二是死者快要死亡。
不然樊黎深进屋之后轻而易举的救活了小梨,那他算什么凶手?
只有死者尚有一口气在,以樊黎深的性情,方才会不管不顾着急的拿出金疮药救人,他要救人手上势必沾染上鲜血,这才能够人赃并获。
三是樊黎深不能在里头待太长时间,不然容易横生变故。
譬如他抱着小梨出门求医,大声的叫人引来左邻右舍帮忙……诸如此类的破局行为。
是以昌荣掐算好了时间,在小梨气若游丝的时候支会樊黎深过来,然后在他前脚进入之后,后脚引来了北军抓人。”
苏长缨听着,“所以这么短的时间,樊黎深不可能做得了那么多事情。
现在是白天,同晚上不同,他一路打马过来,大街小巷不难找到目击证人,证明小梨遇袭的时候,他根本就还没有到现场。”
周昭点头,“没有错,虽然被抓了个正着,但是樊黎深他有不在场证明。”
这句话听起来很矛盾,但事实便是如此。
“接下来,我们要做的是抓住昌荣。”
周昭说着,目光中满是笃定,“我猜他根本就不会逃,而是会去廷尉寺作证,证明樊黎深是凶手,因为他们的局中,还缺少最后一环,那就是杀人动机。
樊黎深同死者无冤无仇,甚至都不认识,为何要杀死他们?
可倘若他的手下出言作证,证明他有这种凌虐他人的癖好呢?毕竟他们准备好的腰带同麻雀都还没有派上用场!”
樊黎深听着,心中顿时不寒而栗。
常左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,“将樊黎深捆起来,立即回廷尉寺。”
他说着,又看向了苏长缨,“北军继续搜捕昌荣。”
万一周昭猜错了,那北军掘地三尺,也要将昌荣抓捕归案。
一行人快速地返回了廷尉寺,众人骑在高头大马上,隔得远远地便瞧见廷尉寺门前有一人在那里徘徊。
众人翻身下马,那人先是探头打量了一二,待瞧见樊黎深被五花大绑着,立即冲着出来,惊呼出声,“少东主……”
他伸出了一只胳膊,满脸都是焦急……
那人眼角生着红痣,一脸虚相,不是那昌荣又是哪一个?
常左平看得心惊,他扭头看向了周昭,见她下巴高抬却是不下马,忍不住出声道,“你不去抓人?”
周昭眉眼之间满是得色,“哪里轮得到我出手?”
她的话音未落,常左平便瞧见苏长缨轻轻一跃飞了过去,他从天而降一脚直接踏在了那昌荣的后背心上,昌荣满肚子话术尚未出口,准备好的大戏还未唱上一句,便直接犹如泰山压顶,被人踩在了地上。
“看吧?”
常左平无语地哼了一声,“看他的手背,你赢了。”
周昭一早就注意到了那昌荣的手背,上头那红肿的冻疮上抹着一层绿色的冻疮膏,一切如她所料。
“我什么时候输过?”
周昭说着,看向了踩在昌荣背上的苏长缨。
便是为了苏长缨,她这一辈子,也不会再输任何一次。